兵团足迹兵团往事28俊男靓女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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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特殊的年代,老人家一声号令,产生了一个特殊的群体——知识青年。我有幸(当然也无奈)成为其中的一员,数年苦作,有如超度。修行未果,但看夕阳近黄昏,壮心不已,难忘当年知青人。一知青有能人,连队的天津知青安宗库算一个。

71年的五月,我病愈出院后就去了已在蒲鸭河开荒的八连,和安宗库在一个农工排。

他黑皮肤,瘦高个,不修边幅,衣服常穿难换,终日蹋拉双布鞋,干活也是如此。

是日,安宗库打开扔放在过道的箱子,扒拉出所有的衣裤,一件比一件更脏更有味。他平常是按顺序来回轮着穿,数个轮回才集中洗,洗出几盆黑水匆匆了事。没办法,反复比较,找上一套污染较轻的换上,再打盆水洗洗头,还找我要把梳子不停地在梳那几绺水毛。有人不解,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强忍住笑悄悄地告诉他;“砖厂来人了,其中有他心仪的女同学。”

安宗库的强项是杀生,无师自通,凡是连队杀猪宰羊,非他莫属。那日杀猪,猪遇上了杀星,哼哼着就是不出圈门,安宗库大怒,冲将进去,一只手揪住猪的耳朵,另一只手逮住腿,硬是将猪拖甩到案板上,口中还念念有词、他那天津话拖得很长,围观看热闹想吃肉的我们哈哈大笑。捅刀放血,褪毛开膛,干的是干净利索,像是操刀老手。猪已成了案板肉,他叼上颗烟卷拖沓着那双破布鞋有如济公似的颠发颠发回宿舍睡觉去了。

冬天来了,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地里的谷草,大豆被深深地埋在雪地里而收不回来,连队的羊群没了吃的,与其饿死,不如杀掉,连领导把杀羊的任务交给安宗库。“给你一个小工,三天时间二十头羊全部杀掉。”金宗辉连长对他说。“我早干完能歇吗?”平常沉默寡言的他问金连长。“行。”金连长爽快地回答。

小工是刚毕业分来的职工子弟小范,事后他摇头吐舌地对我们说;“我俩把羊群赶进一空屋,他拿着一把长柄斧进去了,要我关上门在外守着。只听得羊群在咩咩乱叫,我往门逢里瞅,见他挥着斧子在追砍羊群,都是往脑袋上砍的,那个血啊溅得满墙都是,我不敢看了。”我们听了也是口禁目呆,暗暗摇头。上午砍完,下午剥皮,一天完活,安宗库美美地睡了两天。二七连被并入八连上了蒲鸭河,卫生员王静是原八连的,她是北京知青,六九年秋天来的,是小北京吧。王静圆脸细眼,扎俩小辫,两腮终日泛着红晕,身材丰满,秀气端庄很耐看。或许接触太少,对她不甚了解,见她看病给药或是打针,也是无多言语,表情严肃。那个年代的我们,才来兵团两年,男女之间很少说话,若有想法,那是另外的事啰。

深秋,某日的傍晚,夕阳西下,旷野昏鸦,秋风卷着残叶,天地一片浑黄。我从团部办事回八连,路上要走大半个小时,我走得很急,看见前面也有一个人在行走,我就加快步伐追了上去,或许碰上熟悉的,还能说说话。谁知前者转过头来,虽然熟悉却是个女的,是她,王静。我不敢上去了,只能跟在她后面走。她老转过头来看我,是要我走前面呢还是……我不敢抬头,边走边琢磨:要我走前面?天快黑了,把她甩下出了危险怎么办?想和我说说话壮个胆搭伴而行?不可能,女生脸皮薄,我是自作多情。我还是走在她后面吧,权且当回不中用的保镖。就这样,咫尺有如天涯,我们俩一前一后,相隔廿米,默默无语地往前走。你还别说,这样的走路还真不自在。

有一天,我的老乡小木匠病了,他拽上我一起到连部找王静看病,我的小腿上有神经性皮炎,正要去打封闭。小木匠是感冒发热,王静拿起针筒要给他打针,小木匠害羞,他吞吞吐吐地问;“打……打哪儿?”“打屁股呗。”王静大声地回答,那北京话真好听,轻脆悦耳。“那要脱……脱……”小木匠脸红了,说话明显中气不足。“不脱怎么打?嗨,我见得多了,不就是个屁股嘛。”王静也会开玩笑。

或许是王静技术好,打针无疼痛,或许是小木匠太紧张,臀部已麻木,王静已拔下针筒,准备给我打针了,小木匠还翘着屁股,一手提溜着裤子,在那等着呢。王静见状,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年3月11日谨以此文怀念早已离我们远去的十七团八连的天津知青安宗库同志和北京知青王静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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